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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认知革命和农业革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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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Anne Nygård in Unsplash

再次翻开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对理解现今社会的一些现象的由来有了很多新的认识。为什么我们对自然界的改造永不停止,无论环保组织如何呼吁都见效甚微? 其实这一过程从人类开始种植、定居那一刻就开始了…

人类发展进程中,本身人类的体型与力量,是完全没有任何机会在自然界中占得有利位置的。让这一切发生改变的是认知革命。这还不仅仅包括对工具、火的认知,认知革命的关键是对虚构内容的想象。从表达周围环境的信息到传达大量智人社会关系的信息,一直到传达虚构信息的信息,如守护神到后来的国家等等。更长远的影响就是人类可以团结执行更复杂的计划,比如从如何躲开狮子,如何捕猎野牛,升级到组织更大的更有凝聚力的团队,直到众多陌生人之间的合作以及社会行为的创新。这一认知上的巨大区别,使得人类站上了食物链的顶端。

因为对虚构内容的想象,广大的智人为同一个信仰聚集在一起,从而使人类族群在数量上得以突破,从上百人扩大到上千甚至上万人。一旦如此如此多的人一起行动,自然界任何大型动物都以无法阻挡。虽然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很多存在了几千年的大型动物为人类所消灭,但从时间上来说,一旦智人到了某一块大陆,大型动物的消失就开始了,而与此同时,水中的生物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人类发展的一个拐点是智人从狩猎采集社会转化成农业社会,这点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社会的组成方式。首先是饮食习惯。狩猎采集社会的人类,一天内有各种不同的食物摄入,而且因为无法存储,所以无需考虑未来的储备,只要根据自然界的生态环境,实施捕猎获取食物。

这时的人类和自然界是一种共生关系。

到了农业社会,人类食物变得单一,不外乎是小麦、稻米等等。 种植单一作物首先就非常受自然界的天气和周围动植物的影响,所以人类开始圈地保护作物,这是人类改变自然界的开始。

单一食物的依赖,导致营养的多样性丧失,进而带来了更多的疾病。除此之外,因为种植需要,人类开始不再四处迁移,进入了定居的社会,而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或者抢夺他人的土地,人类社会有了更多的战争。因为未来的不确定,人类也更加的焦虑。

这么看来,农业社会和采集社会相比,似乎缺点更多,但这个改变无法逆转,因为有了农业积累,所以食物可以极大丰富,从而形成的团体会人数会巨大。而采集社会一个小的部落也就200人,根本无法和农业社会的部落人数相抗衡,所以对采集社会来说只有两个选项, 要么离开,要么自己也加入种植。

进入农业社会以后,人类对自然界的改造就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人类开始为了自己种植的小麦、稻谷,排除其他自然界的物种,在这个区域内,各种动物是不允许被进入的,甚至包括一些小动物。另外为了获得肉类的消费,人类也开始了对动物的驯化,而这个过程是非常残忍的。牲畜或者畜牧动物在人类眼中早就不是自然界中曾经和人类共生的伙伴,而是满足人类口腹之欲的食物而已。

农业革命可能是史上最具争议的事件。有些人认为这让人类迈向繁荣和进步,也有人认为这条路终将导致灭亡。对后者来说,农业革命是个转折点,让智人抛下了与自然紧紧相连的共生关系,大步走向贪婪,自外于这个世界。但不管这条路的尽头为何,现在都已经无法回头。进入农业社会之后,人口得以急遽增加,任何一个复杂的农业社会想回到狩猎和采集的生活,就只有崩溃一途。大约在公元前10000年、进入农业时代的前夕,地球上采集者的人口大约有500万到800万。而到了公元1世纪,这个人数只剩下一两百万(主要在澳大利亚、美洲和非洲),相较于农业人口已达2.5亿,无疑是远远瞠乎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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